左图:任伯年 《柳荫洗马图》。 右图:任伯年 《无量寿佛》。
早在民国时期,任伯年的作品就广受收藏家的青睐。尽管存世作品不少,但价格十分昂贵,并有专门收藏任伯年作品的收藏家,如上海著名收藏家钱镜塘、著名画家徐悲鸿、程十发等都酷爱收藏他的作品。其中,钱镜塘有“海内外藏任伯年画第一家”之誉,而钱氏收藏的任伯年作品也时常出现在拍场上,并屡获佳绩。
任颐(1840年至1896年),字伯年,画名早著,人物、花卉、翎毛、山水无所不精,皆达到极高的境界。初受任熊、任熏影响,取法陈老莲奇绝古艳一路,作人物躯干伟岸,超拔磊落;作花鸟勾勒设色,古媚遒逸,勾勒、点簇、泼色、泼墨变化多端,鲜活明丽、劲秀洒脱。后来得见八大山人画册更悟用笔之法,虽极细之笔,必悬腕中锋,自谓“作画如颐,差足当一写字”。
在今年上海博古斋秋季拍卖中就有一幅任伯年的《柳荫洗马图》。此图作于光绪辛卯年(1891年)。这年任伯年52岁,正是其画艺成熟的时期,他在陈老莲工细夸张的基础上加入了西方的明暗对比,同时融入了文人画的写意和笔墨趣味,这一时期的画作最能体现任氏的高超水平,也使他能超越一般的海派画家成为画坛的领军人物。此图绘一人二马立于柳荫之下、湖塘之中。以细笔绘老者发须,淡墨写面部、手指。衣纹线条婉转流畅、抑扬顿挫,通过线条的疏密、刚柔、行笔的轻重缓急形成了一种富有节奏韵律的视觉效果。老者手腕下屈而有力,握着刷子清洗马背。老者身着蓝色上衣,身后二马一黑一白,黑马白鬃,白马黑鬃,形成了鲜明的色彩对比。柳树取斜势,上方枝叶正好为人物遮掩烈日,下方枝叶衬托中心主题。整幅构图巧妙,色彩淡雅而鲜明,线条多变而流畅,是任氏精品画作之一。由此画观之,徐悲鸿将任伯年“定之为仇十洲以后中国画家第一人”并不为过。
如此佳构自有名家青睐。此图曾经有“海内外藏任伯年画第一家”之誉的钱镜塘收藏。钱镜塘对任伯年的画作十分钟情,并为此刻印一枚“钱镜塘审定任伯年真迹之印”,这方印章钤于画的左下角,不会破坏画面构图。另外,钱镜塘请挚友张石园为之题签,显示出藏家对画作的珍爱。这幅画后由上海博古斋收藏并出版于上海博古斋藏书画集第38页。
在拍场上,钱镜塘藏任伯年画一直都颇受买家追捧,早在1995年朵云轩秋拍中就有一件《渔父图》上拍,此图作于1887年,这幅作品就是由钱镜塘收藏,并由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于1980年出版在《艺苑掇英》上,起拍价20万元,成交价为71.5万元;在2001年上海敬华首次拍卖会上,共推出4幅任伯年的作品,全部成交,其中《无量寿佛》原为钱镜塘的旧藏,估价仅40万至60万元,经海内外买家激烈竞争,最后在112万元的价位上一槌定音,加上佣金合计132万元,如果以平均每平方尺计则高达20万元以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