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波一位应届女大学生因为不愿给教授做情人,论文被卡,至今没有毕业……最近,一则传言在宁波高校闹得沸沸扬扬。
双方当事人都来自宁波某高校,女大学生S是该校法学院今年的应届毕业生,H教授则是法学院公共管理系主任(大三时,H教授曾给S学生所在的班讲授“领导科学”,两人就此相识)。
今年8月初,S学生在接受宁波媒体采访时称,曾多次遭到H教授骚扰,毕业论文没能通过,疑与H教授有关。
昨天,事情再起波澜——H教授将S学生告上了法庭。
作为原告,H教授要求S学生停止侵害自己的名誉,在宁波市级媒体上向他公开赔礼道歉,并索赔精神损失费人民币1元。
H教授在起诉书中说,S学生在媒体报道中所述的事情完全与事实相违背,自己为人师表,从未有过骚扰被告和女教师的行为;S的论文未能在一、二辩中通过,与他没有任何关系。
昨天,宁波市江北区法院已受理了此案。
令人疑惑的是,一方口口声声称遭遇教授“潜规则”,另一方则否认得一干二净,双方各执一词,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?
昨天,H教授和S学生接受采访,详说事情内幕。
两人私下有来往吗?
“他课讲得很好,同学们都很爱听,连逃课的人都没有。”S学生说,在业务上,她不愿否认H教授的能力。
他俩是在课下聊天中相识,H教授曾主动向她要了手机短号,并在S的书本上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和宿舍住址。
“在最初的一周内,他天天中午打我电话,每次一两分钟。”最初,S就感觉到H教授对她有些异样,“他在电话里说自己很孤独很寂寞,问我今天有无时间。碰到这种情况,我总是找借口推辞”。
H教授有时也会发短信给S,由于事情久远加上手机丢失,S只记住其中几条:“你现在在干吗,我今天很无聊。”“你上大学的心愿是什么?”H教授还询问她的家庭情况,以及有无男友。
对于S的说法,H教授昨天予以否认,他表示除了课堂上的接触,跟S私底下没有任何往来。
教授暗示她做情人?
S学生说,在H教授电话联系她大概一星期后,有一天下午4点35分,当时她正在上自习,H教授打来电话约她吃饭,她推脱不掉就去了,“当时就我们俩,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快餐店,一直聊了2个小时。”
饭桌上,H教授说他其实很孤独,每天回家就是对着电脑写文章,后来还说起他在广东原来有个很要好的“异性”,他给对方钱,还帮忙调动工作。
“他说可以保证我过得比那个女孩还幸福。”S学生说,从这句话她听出了其中的暗示,并断然拒绝,“我说我父亲年纪都比你小,我们只能做朋友。”
S表示,最后连饭钱都是她付的。
“在今年3月之前,我和她从来没有一块吃过饭。”H教授说,他和S唯一一次吃饭是在今年,当时还有一个秘书在场。
“她给我送来青海土特产时,我人不在,她发了一条短信给我,我当时不知道是谁,还特意让秘书帮我找一下这个手机短号的主人。”
H教授说他请S吃饭,完全是为了还礼。
送土特产是为了谋求工作?
关于S同学给H送土特产一事,H教授称,当时是S主动找到他,毕业后想谋求系里的一个秘书职位,有求于他才送的。
但S说,自从快餐店的事情发生后,H教授没有再跟她联系,但她一直担心H教授会报复她。
为此,逢年过节,她都会主动转发一些祝福短信给他,缓和关系。
S曾把H教授的事跟母亲说过,母亲比较担心,家里没什么钱,又听说H教授好多年没回西北老家,就让S送点土特产过去,“一袋木耳,一袋酸菜。”
“在送土特产之前,他曾主动发短信给我,说底下中心缺一个女秘书,问我愿不愿意去做。”S最后没有去,“那个小房子十平方米不到,若去,平时只有我和他两个人在里面,我担心会对我不利。”
论文被卡,教授从中作梗?
S的论文指导老师并不是H教授,但论文答辩组组长Z教授,是H教授的下属。6月份,S的论文一辩没有通过,“当时我情不自禁将此事与H教授联系起来。”
二辩,S仍旧没有通过,但她很快从别人口中了解到:院里有指标,论文必须要有人不通过。
“我承认我的论文写得不够好,但身边的同学论文其实都是差不多的,好坏差不到哪里去,为什么我的过不了?”
S后来写了份材料交给校长,其中提到了H教授与她的过节。
学校决定成立调查小组调查S的论文,结果显示还是不能通过。法学院领导找到S,让她好好准备三辩,争取10月拿到毕业证书,至于H教授的问题,尚没有证据。
H教授说他没有从中阻挠。他说S的论文“质量不行”,一般来说,指导老师给学生打分最低也是在65分以上,但S的论文,她的指导老师只给了60分,评阅老师给了58分。
“没见过这么低的成绩。”H教授说他二辩并没有参与,何况最后不合格的结论,是学校调查小组出具的。
H教授承认论文二辩会有一个不合格的指标,“一般是1至2个,这次只有一个人没过。”
“献身”一说是否真实?
对于之前传言中所说的“献身”,S说根本没有这回事:“我没有答应他的要求和邀请,他屡次邀请我去他家里做客,我都以各种理由推脱了。”
在听说H教授把她告上法庭后,S表示有点意外,但她并不奇怪,“我没有编造,我不怕面对法庭。”
“除了论文没过是真,她所说的另外一切都是假的。”H教授目前仍在学校任教,他坦言,此事彻底搅乱了他的生活,由于在专业领域颇为知名,此事圈内尽人皆知,“好多学术会议我都推掉,没脸见人。”
“最初,我曾想过自杀,但一想到孩子,最终还是放弃了。”H教授对S的行为颇为愤怒,他一连用了“编造的”“胡说八道”“血口喷人”等词指责对方。
昨天,H教授所在法学院一位负责人表示,任何一个行业都不是完美的,会有害群之马,不能因为一个人的问题而否认一个团队,但校方坚持一个原则:“用事实证据说话,该怎么处理,就怎么处理。”
在此之前,该法学院另有负责人对媒体表示,S学生拿不出证据,无法证明H教授对其性骚扰;S论文没通过与H教授没有瓜葛,“如果S学生有证据,可直接向公安机关报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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